解说:
在上海和少年先锋队组织一样,所有的小学里也都有一个小红星儿童团。儿童团里孩子们被看作是少先队的预备队员,所有新入学的新生们都会统一加入到儿童团里,直至第二年的少先队建队日时再统一换领红领巾。加入到这个组织,让孩子们感受到的是荣誉。
熊梅:
在12月4日那一天举行一个正式的入团仪式的时候,他们的脸上所洋溢的笑容应该说是非常醉人的,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很好,就是很渴望自己尽快加入这个组织当中。
解说:
上海首创的“绿领巾”制度是中国少年先锋队全国工作委员会从1986年开始的组织改革探索工作,到今天已经实行了26年,甚至现在这些佩戴着绿领巾孩子的家长们都有着佩戴绿领巾的经历。作为小学生的必经过程,上海小学校里的绿领巾从来没有被当作划分学生好坏的标志。
熊梅:
每个学生都有不同的起点,我们不会因为说孩子他的学习或者他各方面的表现不好,然后就会是分成第一批、第二批、第三批这样子入团。我们就是会根据孩子不同的起点,然后去鼓励他,最终呈现的形式就是在12月4日那天我们每一位同学都能够佩戴上期待已久的红领巾。
解说:
而当上海的“绿领巾”组织模式被全国其他省市开始仿效时,不但绿领巾的外形被改变,佩戴绿领巾的初衷也被改变了。面对各地出现的绿领巾、粉领巾,在2004年,团中央就明文禁止,并下令全国彻查这些变色红领巾,再到今天西安出现的为了激励上进给差生戴上绿领巾的事件,我们不禁要问,到底是什么让原本美好的绿领巾变了味?
主持人:
上海和西安这所小学看似有些相同的做法,最大的一个区别是在西安这个小学里,一个团队里有一部分是戴上了红领巾,另一部分戴上了绿领巾。而在上海的时候,是同样的一个群体的时候全戴绿领巾,然后一起去更新变成红领巾。这里就涉及到了一个公平和歧视是否存这样一个问题。其实,当我们把所有的孩子都应该当成好孩子,你把他真当成好孩子了,最后他可能就变成好孩子了,但你你要真把他当成了坏孩子,最后他可能就真就变成了坏孩子了,这一点恐怕教育的人要思考。
那么中国教育学会教育机制研究分会的秘书长施进军也说:“教育方法可以创新,但是要旗帜鲜明的反对‘伪创新’,因为稍不注意就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。他提醒注意有四种形式是很常见的侵犯学生的现象:一,体罚或变相体罚学生。二,歧视、排斥后进生。三,非法限制自由。四,乱收费、乱罚款等等。”
那么说回到领巾的问题,刚才短片也说到了,除了红领巾之外,其他颜色的领巾都是有问题,其实是处在被反对的过程当中。那么红领巾本是否也有改革的空间呢?来,听听专家的建议。
解说:
今天当绿领巾引发争议仍然成为媒体、公众关注的热门话题时,西安教育学会的许建国会长则表示,在此之外无论红绿都不应该承载区别学生的功能。
电话采访:
西安教育学会会长 许建国:
你说他们戴红领巾,当学生在入学第一个学期的第一个月以内20多天时间有的学校甚至十几天、几天就给孩子戴上红领巾了,而且要本人申请,班主任签字,少先队研究才能批准戴上红领巾,六岁的孩子刚刚入学,幼小的心灵几乎是没有任何辨别是非的能力,你说让他申请怎么写。而你同意或者不同意他戴红领巾,你的根据何在?你失去了一个衡量的标准,你还要把它做一个结论,改革非常必要。这个方向现在我们暂且恐怕还拿不出一个很好的方向出来,这要经过学校的一些理论上,首先要做研讨。
主持人:
其实西安的这所小学可能也给全国的类似小学也提了一个醒,究竟是不是小学一年级刚开学不久的时候,我们就火眼金睛立即甄别出来谁应该戴红领巾,谁就不应该戴,还是大家集体的时候,都是一样,但是过了一年的时候,到了二年级的时候可能再戴红领巾,包括红领巾的一个评价问题,其实我看刚才队章的角度来说,对红领巾没有那么高的论好或者不好的要求,而是你提出要求已批准就可以成为了,那么我觉得的确像这位教育专家说的一样,我们改不改先另说,但是令所有人思考这样一个问题。
如果你家有小朋友被要求绿领巾你会怎么做?很多人的选择是不一样的,有的选择是先不管孩子,我去教育局投诉去,这是27.48%。接着还有人先关心自己的孩子,担心小孩出现心理问题,先引导小孩要对自己有信心。这是26%。还有接近26%是请示学校领导,也给领导老师戴上不同级别的标识吧,这是有点恶搞,黑色幽默的意思。还有14.77%,和学校老师理论,凭什么给小孩戴绿领巾,这属于胆大的家长,敢跟老师去叫板。后面还有说是教育自己的孩子等等。
最后,我特别想引用前边有一个博客,是《北京青年报》常务副总编田科武,他说:“老师的初衷或许是好的,可能只是因为不懂教育规律,不按儿童心理才出此下策。”我同意他的看法,我觉得当我们所有批评的声音已经足够大的时候,我依然愿意相信西安的这所小学从校长到老师,他的心是好的,同时他这样一个做法也给全国所有的学校提了一个醒,相信他们自己可以改过来,没问题,其他的学校也应该受所敬鉴,所以我们一起去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