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兆辉说,经调查,王进文所在村共有527户,其中拆迁了524户,有526户已经签了拆迁协议,只有王进文家没签。
王兆辉说,该村党支部书记和王进文家有亲戚关系,据村支书反映,他已经和王进文的母亲沟通过,王母口头同意,才在夜里拆了他家的房子。
因为村委会是自治组织,当时没向上级组织汇报,事后,区委领导批评了该村支书。
昨日,王进文称,其母从来未口头同意过。
王兆辉说,王进文发出公开信后,引起潍坊市领导的重视,市领导要求区委区政府依法依规,妥善处置此事。11月24日,他来到清华大学,找到了学校法学院和王进文本人,进行了充分的沟通解释,同时表示,争取尽快妥善地处理此事。如果双方未达成一致,希望王进文通过司法途径维权。
对话:“我‘绑架’了博士,谁‘绑架’了我”
王进文的宿舍,堆了几百本书。他说如果家里不发生这件事,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与市长对话,虽然这对话截至目前,也是单方面的。
“有人要汇138万,我没同意”
新京报:为什么会想到给市长写公开信?
王进文:我用三个小时写了这封公开信,一气呵成。之所以以公开信的方式,发难也好,问责也好,是基于我的这种信息公开申请和律师函,很少能得到正面回复。我作为个人,力量非常有限。市长可能不会见我。我必须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提请对方注意。一市之长,守土有责,你可能很忙,不知道这事;但我让你知道这事了,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。你要问责、追责。
新京报:有网友说你的信言辞犀利,不卑不亢,很多问题直指目前拆迁的现状。你是哪里来的冲动和勇气?
王进文:这不是勇气,是义务和责任,博士也弱势。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,但法律还是要讲。说来你可能不信,我写信的时候很冷静,没有怨气,那无助于解决问题。我感觉我的信有股傲气,傲气来源于底气,也是一种知识分子的骨气。
新京报:公开信现在广为流传,你不担心对你自己和家人有影响吗?
王进文:我担心过,后来打消了顾虑。第一我相信,即使我发了信,我和我的家人也是安全的,政府有妥善处理的能力。另外,越来越多的人关注,也给我注入了力量。而且网络上的评论,对我攻击的几乎没有,我想我的境况很多人是感同身受的,我说出了他们想说不敢说或不方便说的话。
新京报:如果有私下解决的方案,你会接受吗?
王进文:不会,11月24日,我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,他问我要一个账户,说“给你汇138万,这事就别闹了”。我不知道他是谁,也没同意。